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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Asperser’s: My life as an Earthbound alien)
一般人似乎知道關於亞斯柏格症的一件事是,如果大家真的知道任何東西,是因為天賦資質; 比爾格茨 (Bill Gates) 被傳言是個 “亞斯柏類” (Aspie). 我們傾向於有專門的興趣,並且我們會一直談論研究這個興趣,是無限制的探討,不論您是否對我的興趣感興趣.
您也許會發現我根本是在自言自語,雖然不是完全沈默, 我經常選擇不回話.由於我們有廣泛的詞彙量, 和不會委婉表達的說話方式,我們被人稱呼是「小教授」,或被人稱是傲慢的.
我不太瞭解聊天的藝術,並且在我早期的成人生活中,失禮頻繁; 我會在會議上,直接進入事務內容,根本不等候團隊的認可; 不是我不在乎別人的感受,而是我非常專注在任務上.我問您一件事, 您是否必須練習如何去問候別人 尤其是您能敏感到應該如此行? 我可以告訴您, 我需要事先排練才懂得如此做.
我很幸運有一個非常親愛的朋友, 能欣賞我的怪癖. 我之所以特別強調, 是我深感多麼幸運有她作為朋友, 因為這個事件是在我被診斷前就發生了,一個特殊的晚上, 我們在等餐館有空位, 正當她要入席得到座位之際,我問她是否知道什麼是 “絕妙的”比率 (golden ratio)? 接著我開始暢談一切關於它的要聞, 她笑的好可愛!
大家對“亞斯柏類”「Aspie」的誤解是, 我們沒有幽默感。當我們逐字逐句的欲求精確, 是會在每天的逗樂玩笑中錯過幽默, 但我們還是能欣賞精巧的幽默; 然而我們力求字句的邏輯,是造成了許多複雜的問題.
在我一年級的時候,每當某人在教室製造了髒亂,老師會要一個學生到校工(譬如是張先生)那裡,然後那個學生會跟校工張先生帶著掃帚和簸箕回到教室;若我是那個去找校工的學生,我會找遍全校,再回到老師面前說找不到校工張先生.總而言之,我的問題是,如果張先生是個人,那麼校工應該是一個東西囉,對嗎?
我缺乏能力觀察別人臉部表情的表達, 我就藉著用聽別人音調中的情感, 並使用邏輯來確定情緒表達的上下文,來彌補這個缺陷; 通常別人所用的詞藻, 和他們的肢體動作, 甚至他們有多快想要離席, 都能提供線索幫助我了解他們的感受。
我也有強烈的感官神經 -- 觸覺、味覺、氣味、視覺和聲音 – 而在光、噪聲、材質觸覺和氣味, 我需要能被調和.在「繁雜的」環境裡,我最終會進入知覺超載,然後我的頭腦會一片空白, 當這情況發生時,我必須要有一個短暫片刻「移轉思緒」, 以能恢復注意焦點.
當我能回到注意力失控的原點,我必須一片片重新拼合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,另外的心態處理是, 我必須每天面對失去反應能力的疲勞,而且我對處理這個「特別的」狀況很糟。當被要求處理事情的中間過程, 能夠反應迅速, 對我是困難的! 有時幾乎是不可能.
我對接觸是很敏感的, 一點兒的搔癢都會傷害我, 這對多數人而言是最難瞭解的概念, 一點兒的搔癢怎麼可能會造成傷害?可是我確確實實地告訴您, 它真的會傷害我, 所以除了知道該如何觸碰我的那些人以外, 我儘量避免被人觸碰. 我很少擁抱人, 但如果我必須擁抱某人,我會像 Frankenstein 那位科學怪人,延伸胳膊以期要控制身體的接觸面, 當我的爸爸 (我懷疑他也是個亞斯柏類) 要和我擁抱時,我們倆有個彼此接近的「方法」: 我們經常會錯過對方, 並且必須再試著接近對方兩三次, 才能得到一個快速的笨拙擁抱.
在學校,其他孩子也注意了我的不同,因此我多年來一直被欺負 (被人搔癢到望的境界), 經需要延長單獨隔離的時間,所以我就成了一個獨來獨往的人.當您是古怪的時,您就成了笑話; 當您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時,您可以嚇唬人, 總能保護所需要的安靜...
我結婚了 (哇!), 而且我才氣煥發的丈夫是一個對的甜心. 我不知道有其他男人像他如此的自信,能在生理和心理上被我推開拒絕 (有時是非常冷酷的), 他還是一樣的溫柔有耐心,(當然情感是頻繁地被耗盡) ,在26 (很快是27) 年我們的婚姻中, 我倆要為我所需要的感官空間來配合,他的接觸傾於深深地進入我的世界, 但在真實的世界裡, 他的接觸必須停止在我的敏感性.
我活在憂慮裡,因為世界可以淹沒我,並且人們等待我遲早會出狀況.我可以告訴您,有多少次別人告訴我,我很粗魯或很冷漠,但我從來沒有要故意設法去危害任何人,我也從未如此想過.
我可能告訴您更多,但我要分享一個重點: 請不要可哀憐我,或嘗試治療來改變我. 如果您能在我的頭腦裡住一天,您也許會因我精妙的感官,所察覺到世界的秀麗而啜泣.我不會將我所感受到的一絲美麗,是如此地有力和震撼, 去交換所謂的「正常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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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3月6日星期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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